【百馆千万场 服务来共享】寻乌县图书馆|好书推荐:严肃文学

来源:县文广新旅局 访问量: 发布日期:2023-12-13 09:55:24

【百馆千万场 服务来共享】寻乌县图书馆|好书推荐:严肃文学


    高尔基曾说:文学使思想充满肉和血,它比哲学或科学更能给予思想以巨大的明确性和说明性。文学对人成长和品格的影响从来都不可替代,它以一种精神化的力量哺育一代又一代,促使人成为更好的人。



    与美国全面大战的民族中,日本让我们感到生疏。美国历史上屡次与劲敌对抗,唯独与日本的战争让我们深刻体会到,了解对手风格迥异的思想行为习惯,是何等重要!与日俄战争中的俄国一样,我们所遭遇的是,与西方文化传统殊异,但装备优良、训练有素的敌人。已逐渐被西方人接受的所谓战争法则,可以说反映人类的共性,可这往往不能适用于日本。如此看来,太平洋战场上的硝烟,并不单单是登陆问题,也不仅仅是难度超前的后勤问题,而主要是日本的民族性问题。为解决这个问题,需要了解日本人的行为模式。

   这的确很有难度。日本闭关锁国的门户被开放以来的75年中,相关文献描述日本时,习惯用一大串“但是又怎样”的字眼,频率远超描述其他任何民族,这是奇妙。倘若一个严谨的评论员,将一个日本之外的民族描述成为非常讲究礼貌,不大可能再补充说,“但是又很粗野傲慢”。倘若他认为,某个民族的行为方式非常僵化,很少再补充说,“但是又能非常快地适应各种极其新潮的事物”。倘若他认为,某个民族很顺从;他不会再解释说,“但是又决不轻易就范”。倘若他认为,某个民族非常忠诚慷慨;他不会再警示说,“但是又很奸诈、居心不良”。倘若他说,某个民族确实是很英勇无畏;他不会再细说他们又很懦弱。倘若他说,某个民族的人,做事常常是迫于别人的舆论;他不会继续说,他们同时怀有让人可怕的心灵深处的指导原则。倘若他描写某个民族的军队纪律严明,就像机器人一样听话;他不会继续说,这样严明的部队中的士兵,也会决然抗命。倘若他描写一个民族如何热衷于学习西方;他不会又大谈特谈,他们却有根深蒂固的保守精神。如若他要写一本书,论述一个极度崇尚美感的民族,这个民族给演员和艺术家很高的荣耀、赋予菊花栽培以无限的艺术气质;他不大可能还要写个补充本,讨论这个民族又无限崇尚刀剑、顶礼膜拜武士精神。





   可就是这些矛盾的说法,构成了有关日本文献的经纬,这不夸张,刀剑和菊花都是日本民族性的一部分。日本人巧妙绝伦地融合了以下对立的特征:好战又温和,尚武又好美,傲慢又礼貌,僵化又灵活,驯化又桀骜,忠贞又反叛,勇敢又懦弱,保守又包容。日本人非常在意别人对自己行为的评价,当别人对自己的错误不知情时,又会产生莫大的自我愧疚感。日本士兵被驯化到极致,却也会抗命。

   美国迫切需要了解日本,诸如以上那些分明是自相矛盾的论调,不能再视若罔闻。一系列严重的事态接踵而至。日本下一步会怎样呢?能否不用武力入侵日本本土就迫使其投降呢?要轰炸日本皇宫吗?对日本战俘该做如何预测呢?为降低美国人的伤亡,挫败日本人宁可全部战死也不降的斗志,在针对日本军队和本土的宣传攻势中,该采取什么语言合适呢?针对这些问题,即使在那些日本通的人眼中,意见也很不一致。战争结束后,为了让日本就范,需要对其进行永久的军事管制吗?军队还要准备和疯狂顽固分子继续战斗于日本本土的深山要塞中吗?在世界和平达成之前,日本国内势必要出现另外一场法国大革命或俄国大革命吗?谁将是革命的领导者呢?如果不出现这样的革命,日本将死路一条吗?对这些问题的判断众说纷纭。




   《菊与刀》从对战争的看法讲起,讲到明治维新,再分述日本人风俗习惯、道德观念、一直到怎样“自我训练”和孩子怎样受教育。全书夹叙夹议,抛开了对樱花、茶道、武士道等煽情描述,更多是对家庭关系、精神信仰进行白描式的对比,诸如美国人和日本人看待健康、物质、战争宣传、家族关系等的不同观念。




    妈妈今天死了。也许是昨天,我还真不知道。我收到养老院发来的电报:“母去世。明日葬礼。敬告。”这等于什么也没有说。也许就是昨天。
    养老院坐落在马伦戈,距阿尔及尔八十公里的路程。我乘坐两点钟的长途汽车,这个下午就能抵达,也就赶得上夜间守灵,明天傍晚可以返回了。我跟老板请了两天假,有这种缘由,他无法拒绝。看样子他不大高兴,我甚至对他说了一句:“这又不怪我。”他没有搭理。想来我不该对他这样讲话。不管怎样,我没有什么可道歉的,倒是他应该向我表示哀悼。不过,到了后天,他见我戴了孝,就一定会对我有所表示。眼下,权当妈妈还没有死。下葬之后就不一样了,那才算定案归档,整个事情就会披上更为正式的色彩。
    我上了两点钟的长途汽车。天气很热。我一如往常,在塞莱斯特饭馆吃了午饭。所有人都非常为我难过,而塞莱斯特还对我说:“人只有一个母亲。”我走时,他们都送我到门口。我有点儿丢三落四,因为我还得上楼,去埃马努埃尔家借黑领带和黑纱。几个月前他伯父去世了。
    怕误了班车,我是跑着去的。这样匆忙,跑得太急,再加上旅途颠簸和汽油味,以及道路和天空反光,恐怕是这些缘故,我才昏昏沉沉,差不多睡了一路。我醒来时,发觉靠到一名军人身上,而他朝我笑了笑,问我是否来自远方。我“嗯”了一声,免得说话了。



   从村子到养老院,还有两公里路,我徒步前往。我想立即见妈妈一面。可是门房对我说,先得见见院长。而院长碰巧正有事儿,我只好等了一会儿。在等待这工夫,门房一直说着话,随后我见到了院长:他在办公室接待了我。院长是个矮小的老者,身上佩戴着荣誉团勋章。他用他那双明亮的眼睛打量我,然后握住我的手,久久不放,弄得我不知该如何抽回来。他查了一份档案材料,对我说道:“默尔索太太三年前住进本院。您是她的赡养者。”听他的话有责备我的意思,我就开始解释。不过,他打断了我的话:“您用不着解释什么,亲爱的孩子。我看了您母亲的档案。您负担不了她的生活费用。她需要一个人看护。而您的薪水不高。总的说来,她在这里生活,更加称心如意些。”我附和道:“是的,院长先生。”他又补充说:“您也知道,她在这里有朋友,是同她的年岁相仿的人。她跟他们能有些共同兴趣,喜欢谈谈从前的时代。您还年轻,跟您在一起,她会感到烦闷的。”
   这话不假。妈妈在家那时候,从早到晚默不作声,目光不离我的左右。她住进养老院的头些日子,还经常流泪。但那是不习惯。住了几个月之后,再把她接出养老院,她还会哭天抹泪,同样是不习惯了。这一年来,我没怎么去养老院探望,也多少是这个原因。当然也是因为,去探望就得占用我的星期天——还不算赶长途汽车,买车票,以及步行两个小时。



  《局外人》是加缪的成名作,也是存在主义文学杰作,更是荒诞小说的代表作。小说讲述一位寻常的年轻职员,终日麻木地生活在漫无目的惯性中,某日去海边度假,卷进一宗冲突,犯下杀人案,因“他没有在母亲的葬礼上流泪”为由,被法庭以“法兰西人民”的名义判处死刑。小说阐述了存在主义的一个重要命题:人类社会的荒诞和陌生感导致个体的绝望与虚无。



  飞机是碎了。我的朋友——自幼和我同学:这次为我开了半个多月的飞机——连一块整骨也没留下!我自己呢,也许还活着呢?我怎能没死?神仙大概知道。我顾不及伤心了。
   我们的目的地是火星。按着我的亡友的计算,在飞机出险以前,我们确是已进了火星的气圈。那么,我是已落在火星上了?假如真是这样,我的朋友的灵魂可以自安了:一个在火星上的中国人,死得值!但是,这“到底”是哪里?我只好“相信”它是火星吧;不是也得是,因为我无从证明它的是与不是。自然从天文上可以断定这是哪个星球;可怜,我对于天文的知识正如对古代埃及文字,一点也不懂!我的朋友可以毫不迟疑的指示我,但是他,他……噢!我的好友,与我自幼同学的好友!
   飞机是碎了。我将怎样回到地球上去?不敢想!只有身上的衣裳——碎得像些挂着的干菠菜——和肚子里的干粮;不要说回去的计划,就是怎样在这里活着,也不敢想啊!言语不通,地方不认识,火星上到底有与人类相似的动物没有?问题多得像……就不想吧;火星上的漂流者,还不足以自慰么?使忧虑减去勇敢是多么不上算的事!


    这自然是追想当时的情形。在当时,脑子已震昏。震昏的脑子也许会发生许多不相连贯的思念,已经都想不起了;只有这些——怎样回去,和怎样活着——似乎在脑子完全清醒之后还记得很真切,像被海潮打上岸来的两块木板,船已全沉了。
    我清醒过来。件事是设法把我的朋友,那一堆骨肉,埋葬起来。那只飞机,我连看它也不敢看。它也是我的好友,它将我们俩运到这里来,忠诚的机器!朋友都死了,只有我还活着,我觉得他们俩的不幸好像都是我的过错!两个有本事的倒都死了,只留下我这个没能力的,傻子偏有福气,多么难堪的自慰!我觉得我能只手埋葬我的同学,但是我一定不能把飞机也掩埋了,所以我不敢看它。
    我应当先去挖坑,但是我没有去挖,只呆呆的看着四外,从泪中看着四外。我为什么不抱着那团骨肉痛哭一场?我为什么不立刻去掘地?在一种如梦方醒的状态中,有许多举动是我自己不能负责的,现在想来,这或者是近情理的解释与自恕。
    我呆呆的看着四外。奇怪,那时我所看见的我记得清楚极了,无论什么时候我一闭眼,便能又看见那些景物,带着颜色立在我的面前,就是颜色相交处的影线也都很清楚。只有这个与我幼时初次随着母亲去祭扫父亲的坟墓时的景象是我终身忘不了的两张图画。


   《猫城记》是老舍所著具有讽喻及科幻色彩的长篇小说。飞机坠毁在火星,“我”成了火星上的漂流者,误入猫城,参观一切。“我”如同一个伤心的新闻记者,记录猫城的种种怪现象:猫人只吃迷叶,猫兵抢着投降,猫城的房子没门窗,猫国的法律管不着外国人,猫学校的学生打老师……正如老舍所说,《猫城记》是个噩梦,它记录了一个文明历史上极为黑暗的几页,也反映了老舍思想的苍凉底色。



    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云云。但书中所记何事何人?自又云:“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何我堂堂须眉,诚不若彼裙钗哉?实愧则有余,悔又无益之大无可如何之日也!当此,则自欲将已往所赖天恩祖德,锦衣纨袴之时,饫甘餍肥之日,背父兄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谈之德,以致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以告天下人:我之罪固不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护己短,一并使其泯灭也。虽今日之茅椽蓬牖,瓦灶绳床,其晨夕风露,阶柳庭花,亦未有妨我之襟怀笔墨者。虽我未学,下笔无文,又何妨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亦可使闺阁昭传,复可悦世之目,破人愁闷,不亦宜乎?”故曰“贾雨村”云云。
     此回中凡用“梦”用“幻”等字,是提醒阅者眼目,亦是此书立意本旨。列位看官:你道此书从何而来?说起根由虽近荒唐,细按则深有趣味。待在下将此来历注明,方使阅者了然不惑。



    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炼成高经十二丈、方经二十四丈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只单单剩了一块未用,便弃在此山青埂峰下。谁知此石自经锻炼之后,灵性已通,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
    一日,正当嗟悼之际,俄见一僧一道远远而来,生得骨格不凡,丰神迥异,说说笑笑来至峰下,坐于石边高谈快论。先是说些云山雾海神仙玄幻之事,后便说到红尘中荣华富贵。此石听了,不觉打动凡心,也想要到人间去享一享这荣华富贵;但自恨粗蠢,不得已,便口吐人言,向那僧道说道:“大师,弟子蠢物,不能见礼了。适闻二位谈那人世间荣耀繁华,心切慕之。弟子质虽粗蠢,性却稍通;况见二师仙形道体,定非凡品,必有补天济世之才,济人利物之德。如蒙发一点慈心,携带弟子得入红尘,在那富贵场中、温柔乡里受享几年,自当永佩洪恩,万劫不忘也。”二仙师听毕,齐憨笑道:“善哉,善哉!那红尘中有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恃;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磨’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倒不如不去的好。”这石凡心已炽,那里听得进这话去,乃复苦求再四。二仙知不可强制,乃叹道:“此亦静极思动,无中生有之数……


   《红楼梦》是一部具有高度思想性和高度艺术性的伟大作品,作者对现实社会包括宫廷及官场的黑暗,封建贵族阶级及其家庭的腐朽,封建的科举制度、婚姻制度、奴婢制度、等级制度,以及与此相适应的社会统治思想即孔孟之道和程朱理学、社会道德观念等等,都进行了深刻的批判,并且提出了朦胧的带有初步民主主义性质的理想和主张。


    夜里我做了个静止的梦。我梦见,我是纯粹的看,纯粹的视觉,既没有躯体也没有名字。我高高固定在谷地上方,戳在某个不明确的点上,从那里我看到了一切或者几乎是一切。我在看中活动,可我仍留在原地。这多半是我所看的世界在迁就我,听令于我,当我看它的时候,它一会儿离我近点,一会儿离我远点,这样我就能一下子看到一切,或者只看到它们那些 微小的细节。
    于是我看到谷地,谷地里有幢房子,就在谷地的正中央。但这既不是我的房子也不是我的谷地,因为二者中任何一件都不属于我,因为我也不属于我自己,甚至没有我这么个人。我看到环形的地平线,它从四面八方将谷地封闭了起来。我看到汹涌、混浊的湍流,从山丘之间流过。我看到树木用强壮的腿脚插进了泥土里,宛如静止不动的独脚兽。我看到的这种静止状态是表面的。只要我愿意,我就能穿透表象。那时我就能看到树皮下面活动的水和树液的涓涓细流,它们来来往往、上上下下地循环流动着。在房顶下面我看到睡觉的人们的躯体,他们的静止不动同样是一种表象——心脏在他们体内轻微搏动,血液咕嘟奔流,甚至他们的梦也不是现实的,因为我能看出它究竟是什么:是一小片一小片搏动着的图像。在这些沉睡的躯体中没有一个离我近一点,也没有一个离我远一点。我随意望着他们,在他们纷乱繁杂的梦的思维活动中我看到了自己——就在这时我发现了这个古怪的事实。


    发现我是纯粹地看,没有反应,没有任何看法,没有观感。我很快又发现了另一个事实,我同样善于通过时间看,如同我能在空间上改变视点一样,我也能在时间上改变视点,这就如同我是电脑屏幕上的游标,只不过它是自行移动,或者说,它干脆就不知道移动它的那只手的存在。
    我在做梦,我觉得时间走得没有尽头。没有“以前”,也没有“以后”,我也不期待任何新鲜事物,因为我既不能得到它,也不能失去它。夜永远不会结束。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甚至时间也不会改变我看到的东西。我看着,我既不会认识任何新的事物,也不会忘记我见到过的一切。
    一整天我们走遍了自己的土地。胶鞋陷进了泥土里。土地是红色的,弄脏的双手染成了红色,洗手的水流出来的是一摊红色的稀泥浆。R不知是第几次察看了果园里的树木。那都是些老树,灌木般稠密,繁茂地朝四面八方生长。这样的树木肯定不能结出什么果实。果园一直延伸到森林,延伸到黑黝黝的云杉墙边停住。云杉挺立犹如军人的队列。
    午后又开始雨雪纷飞。水汇集在泥土地里,形成一道道细流,一条条小溪,从山上径直流向房子,渗透进墙里,消失在墙下的某个地方。


    《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讲述了一个边境小镇,各种传奇人物在此粉墨登场:长出胡子的圣女、性别倒错的修士、身体里住着一只鸟的酒鬼、化身狼人的小镇教师、会冬眠的做假发的老太太、靠网络收集梦境的女人……千年之间人世沧桑变换、起起落落,但对于土地而言,人的悲欢离合、人的世代更迭,不过是土地的瞬息一梦。



    早晨,母亲在饭厅里轻啜了一小匙汤,随即发出了啊的一声轻叫。
  “有头发?”我猜测,是不是汤里混入了什么讨厌的东西。母亲若无其事地又把一小匙汤送进嘴里,镇静地扭过头去,把视线投向厨房外绽放的山樱。
    她就那样侧着脸,又将一匙汤轻巧地送入了小小的双唇间。其实,把“轻巧”这个形容词用在母亲身上,是绝不显得夸张的。说来,她的用餐动作与妇女杂志上介绍的那一套其实大相径庭。曾几何时,弟弟直治就边喝着酒,边跟我这个姐姐这样说:“人并不因为拥有爵位,就可以称之为贵族。有些人即便没有爵位,却是天赐爵位的真正贵族。当然,也有像我这样的人,尽管有爵位,却压根就不是贵族,不如说更接近于贱民吧。比如岩岛,像他那种家伙,不是比新宿妓院里的皮条客掌柜还要卑鄙下流吗?前一阵子,在柳井的哥哥举行婚礼时,那畜生穿着一身燕尾服就来了,还声称这种场合就得穿燕尾服。仅此倒也罢了,不料席间致辞时,那混蛋说起话来还故意半文不白的,让人大倒胃口。其实,矫揉造作跟高雅的品位根本就风马牛不相及,无非虚张声势而已。在本乡一带,尽管写着高级旅舍的店牌随处可见,可事实上,所谓的华族大部分都跟高等乞丐相差无几。真正的贵族才不会像岩岛那样拙劣地装模作样呢。即便在我们这一族里,也只有母亲才算得上真正的贵族吧。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贵族,让人自叹不如。”


    就说喝汤的方式吧,我们大都是把身体微俯在盘子上,横握着匙子把汤舀起来,然后保持那种姿势把匙子送到嘴边。可母亲却不同,她把左手指轻搭在桌缘上,也不躬下身体,而是仰着头,眼睛也不看盘子,就那样横握着匙子一下子把汤舀起来,然后将匙子正对着嘴,让汤从匙尖流入双唇之间。她的动作是那么轻盈灵活,让我忍不住想用“轻巧如燕”来加以形容。
    她一边漫不经心地环顾着四周,一边像挥动着小小羽翼似的轻轻操控着匙子,从不会洒落一滴汤汁,也不会发出啜吸汤汁或者碰响汤盘的声音。她的用餐方式或许不符合所谓的正式礼仪,但在我眼里,显得煞是可爱,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礼节。而且事实上,喝汤的时候,舒缓地挺直上半身,从匙子尖儿把汤倒进嘴里,与低着头从匙子一侧喝过去相比,味道要好得多,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不过,我属于直治所说的那种高等乞丐,所以不可能像母亲那样轻巧而随意地摆弄匙子,无奈只好打消那种念头,在汤盘前俯着身子,按照所谓的正式礼节无趣地喝完汤了事。


    《斜阳》这部长篇小说以战后日本的混乱为背景,通过和子的叙述和弟弟直治的日记与遗书的形式展开,描绘了贵族后裔社会地位日益衰微的斜阳般生活,并将未来的美好寄予主人公,在颓废中闪现出一抹光亮。小说内容跌宕起伏,却又一气呵成,是日本战后文坛非常重要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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